泛民主派在「單議席單票制」的立法會九龍西補選中接連被建制派代表擊敗,坊間有分析指「行政立法關係改善,社會氣氛緩和,種下泛民大敗的禍根」。對於這種說法,筆者實在不以為然。追源溯始,前特首梁振英抱著「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態度,依法入稟挑戰六名反對派立法會議員的議席,令違反《基本法》者的議席被褫奪,再加上泛民主派自身表現不濟,主張「離地」不得人心,而且內耗不斷「鬼打鬼」,才會令泛民主派支持者捨他們而去。
沒有DQ 何來補選?
建制派在九龍西連下兩城固然值得市民高興,當區之所以會出現補選,全因當日梁振英堅定不移執行《基本法》,入稟挑戰六名反對派政客的宣誓合法性。事實證據,香港法院亦認為特區政府所持理據,判政府勝訴,一舉褫奪六名反對派議員的議席。
沒有DQ 何來修改「議席規則」
六名反對派議員被DQ,客觀效果,就是令到建制派議員有機會修改立法會《議事規則》,一舉處理纏繞立法會多年的「拉布」問題。以往,長期由泛民把持的「地區直選」界別都不允修改《議事規則》去阻止「拉布」,令「反拉布」計劃一直不能實現。幸好,法院在特區政府入稟下,最終都依法DQ六名泛民議員,建制派亦把握這難得機會,藉修改《議事規則》杜絕「拉布」。
杜絕「拉布」,即時令泛民氣勢銳減,立法會內的爭拗明顯減少,議員集中精神處理民生問題,單是上一個立法年度,立法會足足通過27個議案,比之前一個年度的13個議案多出一倍!單看這個客觀數字,即可知道立法會的效率增加了多少;還是那一句,若沒DQ,立法會內的政治爭拗又怎可能突然減少?
DQ因泛民新生代玩火自焚
由「宣獨辱華」的青年新政,到後來提倡「自決」的香港眾志羅冠聰和周庭,再到近日的劉小麗和參加村代表選舉亦被判斷為「不合參選資格」的朱凱迪,這一批泛民新生代堅持「玩火自焚」,提倡明知不合乎《基本法》要求,而且沒有社會認受性的「港獨」、「自決」主張,最終落得被選舉主任依法DQ的下場,說穿了,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港獨」和「自決」在香港沒市場可言,特區政府亦三令五申,必定嚴肅處理這些違反《基本法》的主張,甚至在立法會宣誓前援引案例,警告立法會議員「不要玩嘢」,必須依法按照法定格式讀出誓詞宣誓,以泛民新生代為主的激進力量卻「一於少理」,堅持「玩嘢」,結果落得被DQ的下場,試問又可以怨誰?
泛民漠視民生 主張「離地」被唾棄
2016年立法會換屆選舉,泛民主派在九龍西取得16萬,然而到了2018年兩次補選,得票都大幅下滑;三月的姚松炎,得票為105,060票,上月的李卓人加馮檢基,得票合共105,556票,泛民在兩次補選的得票相近,意即兩年間,泛民在九龍西的得票下跌約6萬票。
泛民在選舉大幅跌票,說穿了就是因為得不到選民認同。中間選民肯定是一例,香港市民大都希望政客集中精力解決香港一系列深層次矛盾:貧窮人口創過去9年以來新高,全港貧窮人口達到137.7萬,即約5人中就有一個「貧窮」、公屋一般申請者平均輪候時間由今年8月的5.3年,增至5.5年,創下近19年新高,這些問題,亟待每月領薪十萬元以上的立法會議員合作解決。
主打「政治」議題絕非民心所向
然而,反對派代表在兩次九龍西補選中「主打」的都是政治議題:反對興建用以解決房屋問題的「明日大嶼」人工島計劃、反對事涉國家安全的《基本法》23條立法、反對政府取消香港外國記者會前副主席馬凱的工作簽證(此人為「港獨」搭建宣傳平台)等等。凡此種種,試問有哪一項是對焦香港的深層次矛盾或市民每日面對的民生問題?香港市民又怎可能滿意?
泛民跌票的另一主因,明顯跟反對派內部「鬼打鬼」有關。這一點,就連李卓人及民主派會議召集人毛孟靜亦認同;明知得不到年輕人,甚至本土派支持,泛民卻堅持大玩「老人政治」,李卓人(以及馮檢基)均得不到年輕人支持,加上中產選民的離棄,種下泛民大敗的「根」。
收復失地 非靠「大和解」
講到底,說「大和解」令到泛民勝出,這說法本身就甚為奇怪。立場超級激進的本土派會因為「大和解」而放棄泛民主派,甚至支持建制派?撫心自問,有可能嗎?建制派在兩次九龍西補選,得票都維持在10萬票左右,票源基本上已出盡;建制派之勝,主因還是泛民得票大跌6萬票所致。
減少立法會內政治爭拗、修改《議事規則》、社會氣氛更平靜,這一切一切,基本上都是來自上屆政府大刀闊斧果斷依法處理挑戰《基本法》權威的政客,大大挫敗泛民的銳氣。建制派今天氣勢的確不錯,但大家千萬不要忘記,以削弱特區政府認受性為「單一政治目標」的泛民,未來仍有機會重整旗鼓。2020年就是立法會換屆選,建制派千萬不可掉以輕心,亦要認清泛民大敗的真正原因,以謀定合適的選舉策略。
圖片來源:李卓人FACEBOOK、RTHK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