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子在電影圈多年,一直都是搞喜劇,近年在大學教書,教的亦是喜劇。他是個搞笑能手,任何事情到他口中,都可化為一段笑話嘻哈帶過。只是,這樣的搞笑高手,最近不得不承認:而家香港人唔講得笑。
以前,你可以拿把遮來笑「阿姐」,如今,你打傘說笑,人家會批你政治打壓。
最近閱報,看到中大有人搞「雨傘節」,當中一個節目重點,就是兩場「警犬棟篤笑」,單是看名字,許多執法者已經無名火起,別說笑了。
有一些話題、有一些字眼,在某一些時空,注定不可能成為笑話,「警犬」二字就是一例,今時今日一說出口,擺明撩交嗌。奇就奇在,這樣的活動,是由中大文化研究系文化研究學部碩士課程的師生合力舉辦,牽頭的,是課程主任及其講師。為人師的,竟帶頭鼓吹仇警文化,帶頭撩交嗌,帶頭製造社會對立,那究竟是哪門子的文化研究?難道是社會的仇恨文化研究?
棟篤笑名為「警犬自白」,以第一身方式講述其於佔領期間被多次帶到佔領區,在沒戴口罩等保護裝備下,面對群眾衝擊時的無助感受,並以警隊當日的行動代號「光明頂」作靈感,改了個警犬行動代號「食狗餅」,而門票收益亦將撥捐非牟利獸醫服務協會。
好笑嗎?
如果你的政治取態是黃色,你可能會覺得好笑;但如果你是執法者,你一定會拔劍而起,覺得備受冒犯。
一個笑話,如果有些人會笑,有些人好嬲,那就不是笑話,而是挖苦。挖苦人很容易,引人發笑才難。
編和演這兩場所謂棟篤笑的,是文研系講師,他說演出並非針對警察、沒有人身攻擊,如果有人追究,實屬「過敏」。
那我在這裏「過敏」地提出看法:以文化、以藝術、以表演、以笑話來包裝侮辱行為的人,根本不配做教育。今日禮崩樂壞,始自大學,先有嶺大的粗口音樂會,後有港大副校長為內地交流事向學生道歉,然後,中大也不甘後人,由師生合作搞了個仇警辱人演出,雨傘後的陰霾,已席捲教育界。
原文轉載自《頭條日報》 2015年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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