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為教育評議會主席何漢權
早幾年,在一個開放給大眾旁聽的公開文化講座,一位在兩岸四地頗具知名度的文化學人,談論中國情懷課題。至討論環節,講者回應台下有關民族情懷與國家觀念從何而來。還記得講者的互動概略,說的是「我的民族感情從自唐詩宋詞而來,李白、杜甫等詩人的作品,蘊含內容豐富、言有盡而意無窮,這是中國文化的獨特性,由此,我產生那份難以取代的民族情感、文化認同,家國的認同……」
這裏,筆者談談已屬中國文化的瑰寶之一的唐代詩人杜甫。杜甫,字子美,號少陵野老,生於唐玄宗先天元年(公元721年),卒於唐代宗大曆五年(公元770年),經歷玄宗盛世、又走過了安史之亂,再到肅宗、代宗兩朝,唐代江河日下之際。家國多事橫逆,讓「讀破萬卷書」的杜甫,詩筆常以家國大事為主軸,充滿對民間疾苦的終極關懷。
在香港還是重視中國文學的日子,杜甫的生平,充滿沉鬱雄奇的詩品,小學若然不唸,中學階段必有所補遺。詩仙李白,詩聖杜甫的生平、作品,大多能背誦一二,老師引導得法,能求甚解的學生也不少。世稱杜甫為「詩聖」之外,亦有「詩史」之名,而梁啟超以「詩聖」尊稱。無疑,儒家淑世關懷、寬厚仁愛以及唐詩巨匠的文藝筆觸,都體現於杜甫的大量作品當中。
偉大的詩人,必有承傳、亦有創新。既無愧於古人、亦無辜負當世,作品有益世道人心,可讀可傳於後世。中華民族的文化,是重傳統的艱辛經歷,由此而孕育的智慧,借鑒「修史」,因而有「孔子撰《春秋》而亂臣賊子懼」之語,繼有司馬遷巨構之《史記》,「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既終亦始之論。這亦是中國優秀知識分子追求的入世與出世並融的文風與士風所在。《新唐書》就稱杜甫詩「善陳時事」, 「世號詩史」。事實上,無論廟堂卿相、家國大事,民間田野之事、之境,杜甫筆下,都滿是富有情感的感懷傷世,但卻時常帶出希望與期盼。
杜甫一生,官場不如意,家庭亦屢有事故,但筆下仍然是「不薄今人愛古人」,樂觀向前仍然是出路。最後,筆者引用杜甫《登高》以為結: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情境無盡,意無窮。
原文轉載自《大公報》 2021年6月22日
原圖:新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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