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聞報道看到有涉嫌觸犯《港區國安法》的被告在聆訊過程中暈倒,並且需要送院救治。有與其敵對的陣營網媒對此加以冷嘲熱諷,並且質疑其真確性。他們身體是否真正不適,當然負責的醫護人員是最有權威去判斷,但個人的判斷,觀察那些被告的背景和經歷,他們面對國安法的起訴,的確是相當「難捱」,捱不過「身心俱疲」,捱不過「精神壓力」,出現身體不適,一點也不為奇。
對於案情,因為進入了司法程序,本欄在此不再評論,而事實上本欄之前在評論所謂「攬炒十步」時,亦已經有相當詳細的分析。但問題是在過去兩年參與這場政治運動的人士,究竟有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城市是以經濟還是政治為主導?
前行政長官梁振英先生最近又再提出一個論點,就是香港只是一個「經濟城市」,而不應該是一個「政治城市」。這其實是講了幾十年的老生常談,由30多年前起草《基本法》時已經不斷論及。當然,任何一個城市都不可能只搞經濟而不談政治,但歸根到柢,在本質上,這城市是以經濟為主導還是以政治為主導?如果是以經濟為主導,那就不但是講求經濟效益、經濟成果,而背後的心態和理念,也會是務實和尋求共贏。反之,如果是以政治為主導,那背後的心態和理念就會截然不同,專注的是意識形態,手段也傾向鬥爭和對抗。
香港本來就是一個經濟城市,但陰差陽錯,在種種時空條件交匯下,香港突然全速轉型去成為政治城市,對政治活動樂此不疲。玩呀玩,玩得不亦樂乎之時,亦不知哪條是邊界。他們不止是玩本地政治,也玩到大陸內地,玩到中央政府的頭上來;甚至玩到裏應外合,連國際政治也玩上一把!他們眼中的國際政治,就只是像閱讀沈旭暉筆下的國際花邊新聞一樣,得意兼好玩!結果就像兒童在海灘玩耍一樣,先是嬉水,繼而冲浪,最後走到深水區而不自知!
內地有一位在近年極速走紅的KOL 叫「兔主席」,這位本名任意的評論員,在美國念書和做政治研究,跟隨剛離世的傅高義教授一段頗長時間。他在過去兩年,有許多鞭辟入裏的評論文章,而他更為部分香港人創造了一個外號——「政治巨嬰」。
「政治巨嬰」這4 個字的形容,着實可圈可點。在政治的活動中,香港夠「巨」,但又同樣是「嬰」。在整個反修例引發的社會運動中,所爆發的政治能量是前所未有的「巨」,香港過去歷次的政治、社會運動都遠不能望其項背,但他們對政治本質的理解,又只是在「嬰」的程度和水平!孰以致之,那就用回梁振英先生最近提出那「經濟城市、政治城市」的觀點,稍為變化一下就可以解釋過去:就是那幫人仍然以「經濟城市」的心態和認知,去搞「政治城市」的勾當和買賣,闖了大禍之後,拍一拍腦袋,自言自語一句:「乜唔係咁嘅咩?」
社會動亂 變質到搞獨立運動的「暴力政治」
說白點,過去兩年的社會動亂,根本已經不是簡單的日常「政治」,而是變質到成為搞獨立運動的「暴力政治」,後面策劃和推動這一場運動的人,不但深通搞顏色革命的國際政治,而團隊裏面一定有念過工商管理碩士(MBA)的人,他們把市務學上的「4 個P」玩得出神入化,把一場「獨立運動」包裝成為「激情與浪漫」兼而有之的王牌劇。當「政治巨嬰」遇上「政治大卡」時,就好像「無知少女」遇上「情場老手」一樣,結局大家都耳熟能詳。
當香港在過去30年,拚命躋身「政治城市」之列時,但卻從沒有認識到「政治」是什麼,尤其是教科書內沒有教的「現實政治」是什麼!「現實政治」其實不神秘,只要每天看一定的國際新聞,看時看得全面一點,看得連貫一點,看完今天的新聞,追尋一下幾年前以至十幾年前的新聞是怎麼一回事,看看朝鮮半島,看看東南亞,看看新加坡,看看中東,看看中、東歐,看看北非,一切發生的「政治現實」,其實就是「現實政治」!
如果嫌這些國際政治太煩太雜,個人建議只看兩處地方在近年發生的事:一是烏克蘭,烏克蘭在西方國家「東進計劃」中成了馬前卒,最後成為美俄角力的犧牲品;另一處是西班牙,加泰隆尼亞地區搞獨立,西班牙政府是如何斷然處理?搞獨立那些人現時身處何方?西方國家又作何取態?支持誰,不支持誰?
由佔中開始,在過去幾年因為參與這一連串暴力運動而付上種種沉重代價的人其實為數不少,個人對他們的遭遇,是感到非常惋惜,但也是無可奈何。始終經歷的是一個「大時代」(起碼對香港這一個小地方而言),個人的遭遇很難逐一計較。但這一個「大時代」之後,香港如何走下去?繼續讓「政治」,尤其是「暴力政治」浪漫化;繼續讓搞港獨的「分離運動」偽裝成為「民主運動」,最終,就只會斷送一代又一代的香港人!
原文轉載自《明報》 2021年3月4日
原圖:中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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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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