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ME世代變回WE世代
將ME世代變回WE世代

佔領運動發生逾月,即使最初發起事端的其中二丑已「跳船」復課,但接手的「雙學」仍拒絕離場,堅持要取得實際成果,亦即要求落實「公民提名」和人大常委會撤回政改框架。而他們面對留守人數日減,則一再創造話題,力圖凝聚人氣和曝光率,期間所浮現的「港孩」或ME世代特徵,將理想變為偏執,讓人唏噓。

ME世代關注自我

ME世代一詞由美國心理學家珍‧湯姬(JeanTwenge)提出,泛指在上世紀末誕生於「關注自我」主流文化中的世代,他們的主要特徵就在於對自我和自尊的關注,強調自己的想法與感受,不願亦不甘心受支配,勇於突破框架,社會規範的拘束漸形式微;有創意、有自信、懷抱夢想是他們的優點,但是因關注自我而導致的自我控制不足、缺乏責任承擔是主要缺點。「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正是他們的標誌式口號。ME世代的年齡層雖然橫跨30餘年而有「關注自我」的程度差異,但與過去講求個人責任與義務的世代(亦即WE世代)相比,出現截然不同的表現,由此形成一個清晰的世代差異,這差異更在今次被形塑為非黑即白的佔領行動中,無論是在家庭、機構甚至群落,都得到全面體現。

如何將ME世代變回WE世代?這是目前急待處理的課題。就此,我有以下的幾點想法:

第一是要了解ME世代與WE世代的差異,認清彼此的差異,而不陷入自我期待的挫折中。ME世代有截然不同的生活觀點,這樣的觀點源自於與我們不同的童年經驗與社會氛圍,若簡單地責怪學生吸收其成長文化,則不太合理。

第二,ME世代強調感受,亦普遍不接受批評,因此在批評時要清楚解釋理由,這樣才可讓他們從錯誤中學習。

第三,給予他們時間,去習慣現實世界的規則,並要了解他們的抗拒,亦不應在意他們的防衛言語與態度,告訴自己改變是需要時間。

須指出,我們在批評揶揄他們為「港孩」或ME世代之前,理應要為他們說一句公道話,ME世代在成長的過程中,父母通常只是物質供應者,真正的成長伴侶是互聯網,以及網上群落,他們寧願與父母鬧翻,都不能接受網友公然給一個unlike,亦由此形成一窩蜂的羊群效應,30歲、甚至40歲以下的一大群人,幾乎只敢戴黃絲帶,而不敢公然戴藍絲帶。他們並非一面倒地支持「佔中」,但就是不敢反「佔中」,這亦反映政府在這方面的努力有待提升增強,甚至作出方向性的調整。

佔領者應撤離

與此同時,希望年輕新一代能真正以新世代為己任,以法理、政治倫理去審視考量佔領運動的出路,不斷拋出違法、違背政治倫理的建議,最終只會折損和平解決問題的機會,若是最終出現全民皆輸的局面,是否又是學生們的初衷?好心做壞事這個責任又應由誰承擔?

須強調,社會是一個整體,既要尊重他人意願,更要恪守少數服從多數的鐵律。年輕人可以因沒有負擔而追求個人理想,但有更多的市民需要營營役役地打拚。民主固然重要,民生更是迫切,過不了今天,還能談明天嗎?今次佔領行動,受創最深的不是富商和政府,而是升斗市民,即使能最終落實真普選,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未見官先打八十,無辜要墊屍底,公平嗎?合理嗎?

再說,理大的調查指73%受訪市民認為佔領者應撤離,但學聯等仍不肯退,這是民主嗎?
 
原文轉載自《香港商報》 2014年11月11日

原圖:網絡

(本文純屬作者個人意見,不代表『港人講地』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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