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為教育評議會主席何漢權
日光之下有新事,2019年6月9日以後的香港,政治狂飆3個多月,執筆之日,大規模的暴力破壞稍有遏止之勢,但港人憂心恐懼依然,心裏渴望和平,但和平跡象卻未能夠明顯,忐忑不安是今天絕大部分市民心聲的寫照。
對曾經高調提出「生於亂世,有一種責任」的政黨政客們,半由天意半由人,但終於是預言應驗,亂世出現了;但要承受的,並非擁有英美護照、在這亂世之下仍笑嘻嘻狂歌亂舞,有羊群爭相拍照的「民主」鬥士。
必先承認問題
目前受害的是旅遊服務業相關的大小店舖陸續倒閉,相關的工作人員陸續失業,計程車司機的收入普遍銳減三成以上,低處未見低。看來,社署的綜援戶增幅,指日可待!過去港人做夢,根本都不會想到立法會、警察局、眾多公共設施會大受破壞;保護市民的警局的前門,要有「水馬」層層保護,部分暴力示威者與警察互相廝鬥更是慘不忍睹。蒙面暴力繼續,陽光底下的特區政府、警察、記者、專欄作家……的聲譽繼續下滑。
對真正關心學生全人發展、健康成長的教育工作者來說,眾多大、中學生的高度介入,心裏十分難過。前瞻未來,政黨政客們未有意欲止暴制亂,更且給予亂事多方的欣賞與鼓勵,嫌的只是亂世的面積不夠寬廣,愈亂選票就積存愈多。
「一國兩制」存着難解的政治角力,今天的亂象,原因複雜,其中受指摘的一條主線,就是香港的教育。不過,教育必須繼續前行,未來的主人翁正等着來自四方八面的「教育」指導。要繼續前行,必須要問路在何方?怎樣前進?腳力又在哪裏?無望、仇恨、反中反共,加上社會運動的成功,羊群效應被大大牽動,這是繼續前行之前,必須承認的問題,否則無法面對及解決問題。
回歸後,「一國兩制」,教育局未有透過教學的課程設計,讓各級學生多認識「一國」,倒是「兩制」實踐上,以敵我的矛盾思維作為基礎,不斷加強防禦工事。
2009年在高中落地的必修必考核心通識科,正式落地進入考試圈;翌年,《生活與社會課程指引》帶出初中也要學的綜合人文科,即小通識也在初中登陸;任教各科的老師在校內可隨時轉航任教通識,教材也可順手拈來,連要審訂的學科用書也可束之高閣,享有各學科都沒有的特權,沒有審訂教科書,就是要培養教師及學生無拘無束、自由無敵的通識批判能力,要有大平台唱教學大戲,方可產出大批判,特區政府、中央政府也成了天天唾手可得的獵物。「醜陋的中國人」、「來生不做中國人」大有教學市場,於是舊瓶新酒,「時代創造青年,青年創造時代」的革命動員舊調新唱,就來個由青年主導的時代革命好了。
反中內容常見
2012年「學民思潮」藉着國民教育科事件,佔領政府總部,打開批判第一槍;隨之而來的是2014年法學上的非法佔中、社會學上的雨傘運動;往後是2016年火光紅紅的旺角磚頭暴力事件。沒有最破壞的、只有更破壞,今年夏季6月出現的《逃犯條例》修訂的大風暴,終於出現,究竟通識科只是因緣際會,置身亂中,抑或是該科本身的課程目標設定及教材常見反中內容、口誅筆伐及潛移默化雙管齊下的結果?
香港心、中國情、世界觀的連線教育,在通識科根本無處容身,甚且遭受尖酸、刻薄、冷眼處處的無理又無情的對待。事實上,今天的香港、國家與世界斷纜的亂局,從通識科教育成效看,一點也不通。
再看香港的青年政策。回顧點歷史,見微知著,2016至17年,青年事務委員會的兩位委員在全年出席率掛零的情況下,居然能再獲委任,這可看出政府如何看待青年政策。本屆特區政府開局之初,確實有注意未來主人翁發展的議題,政務司司長親自率領的青年發展委員會,教育局、民政局相關的部門領導都要置身其中,政務司司長的主觀願望是跨部門制訂青年政策;但筆者兩年多前已提出,跨部門另一演繹是部門人人有份,卻個個都可以不盡責任。
事實上,要負責青年事務的有教育局、民政局、政制及內地事務局、保安局乃至勞福局,為何特區政府不可以刑簡政清,設計對焦的青年發展局,專門制訂政策,開展落地工作呢?
同樣是兩年多前,筆者所屬的教育團體也向政府提出100億元的青年文創科創基金,建議同樣是不獲接納。是不能也,抑或不為也?要繼續向前行,腳力必須足夠,如何容納左右紅藍綠,調動民間團體的積極性,合力推動青年事工,將是刻不容緩。最後以「香港前行 路在何方」供各方思索並作結。
原文轉載自《信報》 2019年9月14日
原圖:RT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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