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美兩周,我從香港的政治風暴中抽身反思。反修例爭議只是導火線,根本問題是東西意識形態之爭。
香港是前英國殖民地,我們自小接受由媒體、荷里活電影,到衣食住行潮流所灌輸的歐美文化,潛意識渴慕西方民主自由生活。互聯網增強了西方軟實力的傳播。年輕一代有誰不是吃YouTube、google、WhatsApp、IG和fb的奶長大?那麼多人會參加反修例遊行,是因為一想到跨越中港境或二○四七後,便要禁觸西方網絡。許多港人會不滿和恐懼。他朝會否「翻牆」已算是犯法呢?
相對來說,美國是自由的社會,在華盛頓建有獨立宣言主要起草人及總統傑斐遜紀念館,他被奉若神靈,但一箭之遙由奧巴馬總統開幕的美國黑人博物館,把他罵個狗血淋頭,指他講就人人平等,卻蓄有九百多個黑奴、黑奴情婦和私生子等等。美國人批評政治無罪,在一些露台我見到總統特朗普充氣公仔被問吊。可見總統是流水的官,但愛國主義不可動搖。由九一一紀念館到戰爭紀念碑,軍人被當作國家英雄膜拜,以柔軟手腕廣推國民教育,沒有辱總統罪,卻有叛國罪。
政治是一場討價還價的博弈。香港要解決核心問題,互相指責只會形成分裂,加深仇恨。特首和年輕人對話只是政治騷,真正作用不大,我們應針對港人的恐懼,審視一國兩制下如何加強言論自由、私有產權和司法獨立的保障,甚至超越二○四七。若把香港變成一國一制,變成眾多中國大城巿之一,意義不大。我們必須把眼光放遠,主動地和理性地從長遠解決問題。
原文轉載自《頭條日報》 2019年7月11日
原圖:大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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