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進化論,萬物都在不斷衍變,以適應當下環境,其實制度也一樣。改變的方式有很多種,有人着重建設,穩健地按部就班,蓋起層層高樓;也有人選擇抗爭和反對,把矛頭指向現況,更甚者是推翻現制度的一切再重建。摧毀可以輕而易舉,付出的代價自然也巨大。
無論是穩進派還是激進派,採取的手法也有不同,有人選擇「自強」改變自己為先,早年孫中山先生以至一眾辛亥革命義士,皆是先完善自己再實現政治理想。
到今天,有人以自殘要挾對方作出改變,只能稱之為下下策,拉布、佔中、罷課就是其中例子。此等舉措並非積極正面的改變對方,對自己不但無益處,甚至造成深遠傷害。
拉布令諸多社會民生的措施在立法會寸步難行,城市競爭力不斷下跌;不少港生一方面不滿大學招收的內地生愈來愈多,另一方面卻放棄上課的機會,選擇走向街頭。佔中者則既傷己,也傷人。
新世代的年輕人對罷課、佔中有不一樣的看法,可以理解。但儘管已有參與者坦言,這種方式並不能改變中央的態度,卻依然認為行動可以讓他們學到課堂上學不到的東西,是可貴的經歷。
同學們既明知破壞不會達到目的,甚至有勇氣去面對罷課的後果,儘管罷課後果不會嚴重,因為教師、學校都給予最大程度的寬容,為何沒有勇氣去承擔建設性的改變呢?的確,反對容易,而建設是個漫長而艱辛的過程。
國際知名數學家丘成桐教授去年曾說:「如果學生遊行目的是為了社會好,就更應踏實地學好知識,立定目標為社會做好事。」言猶在耳,一年後年輕人更加熱衷於把時間和精力獻給馬路,而忽視學業,只能令人惋惜。
香港社會一向積極進取。電視畫面上,愛民邨「愛心老闆」李松慶溫婉地述說「小人物做小事」;鮮魚行學校梁紀昌校長為學生頂風擋雨;苗圃行動創辦人蔡兆明用雙腳走出國內多少間山區學校等,感動香港人物不知凡幾。他們沒有改變制度,沒有呼天搶地,卻改變了社會,改變了人心。
摧毀可以憑藉一時的激情,建設的改變須有長久的承擔,只看年輕人又是否有此魄力和勇氣。
原文轉載自《信報財經新聞》 2014年9月26日
原圖:wenwei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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