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警察妻子的心聲
一位警察妻子的心聲

我是在丈夫休息後、上班後記下的感受:


我的丈夫經過七月一日的奮戰後,回到家中,身心疲勞,還沒來得及沖涼便睡倒在梳化上。


中午他醒來,看到電視新聞重播昨日的片段,那位尊貴的立法會議員張昭(超)雄,批評警方擺「空城計」,他非常氣憤,整個人激動落淚,握在手中的玻璃杯也爆裂,血水從指縫間滴下。


我滿眼淚水的拿葯水膠布、紅汞水到他身邊,丈夫眼眶紅紅的對我說:「我們沒有守好立法會,那不是我們的錯!」


這是我和他結婚後,他第一次跟我說起工作的感受。


我不作聲,替他包紮,他自顧自的說:「從守住立法會外圍到一直後撤,最終守在鋼閘後,突然暴徒撬開閘邊,拋進不明氣體,上頭認為有危險,馬上要求我們小隊撤退。我們沒有防毒裝備,沒有生化部隊支援,上鋒擔心我們安全,(下午時)已經有幾位同袍吸入不明氣體感到不適倒下,已經送院,我們也是人,我有你,寶寶還只有三歲,我也擔心吸了這些不明氣體而出事,長官為我們安全,宣布撤退,我雖然覺得守護立法會任務失敗,但心裏第一時間如釋重負,我想起你,想起才剛和寶寶過生日!說擺『空城計』的人,你是人嗎?你為何不幫我們勸這些暴徒,他們發動生化攻擊哦!」


說完,丈夫好像崩塌的大山,伏在我身前狂哭,一直狂哭。


我是一個 90 後土生土長香港人,我不關心政治,甚麼「黃絲」、「民主派」,我從不關心,我明白,我丈夫職業是警察,他天職是維護社會治安、緝盜平暴,他拿銀雞獎時,還一臉稚氣、滿口服務香港,保家衛民。


現在,他成為「黑警」,他感到十分憤怒,我和丈夫的臉書被入侵,我的相片被廣泛流傳,我們一家的合照被打 X ,並有「殺你全家」字眼。


從那日起,丈夫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他多了愧疚和不安,常為一件小事,例如電話接不通而發「矛」的打電話到我婆家、朋友處,當聽到我的聲音時,才舒了口氣,並狠狠的責怪我為何不聽電話。


莫講我只是嫁了一個守境安民的警察,更何況我有人權,我有隱私,我有權享受一個安定的生活。


但你們這些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便把我這香港法律保障、國際標準容許的權利,全部剝奪。


這是鬱在我心裏多個星期的說話,也是我們一班警員家屬的心聲。


6 月 30 日的撐警行動,我們十分心領,但老實講,我們「絕不需要」這種形式的「撐」警,我們要的是,丈夫在前線打仗,高層擔負起悍衛警隊的尊嚴和堅守信念,不要動不動就「道歉」、跪低,甚至應承成立「特別小組」——我只想跟「一哥」講,我丈夫和一班警隊人員,大家士氣極度低落,明明是一班暴徒,從電視機、網絡電台,看到他們「撬磚擲磚」、「飛鐵枝」、「推鐵碼」、「掟不明氣體」,而尊貴的立法會議員區諾謙、林卓廷、楊岳橋、朱凱迪、毛孟靜、郭榮鏗、鄭松泰、張昭(超)雄(他們的樣貌在立法會的網頁輕易找到,這兩三星期我難眠的晚上擔心丈夫安危,總看到他們的樣貌),這八人在鏡頭前扮「和談」、扮「穩定暴徒」,但鏡頭下便做帶路人,我丈夫氣憤的說,這些人在旁邊為暴徒打氣,一見暴徒處於弱勢,便立即走出來「擋住」警方,讓這些暴徒重整旗鼓,準備下一輪攻勢。


(補充:昨天中信大廈警方正準備派『速龍小隊』去支援守在立法會的同袍時,張昭(超)雄故意留難小隊指揮官,要小隊帶肩號、要指揮官解釋為何無肩號,根據甚麼條例,有無警務署長批准令,而這時立法會的同袍不斷「求救」、不斷摧促,張昭(超)雄便不斷留難,和這些暴徒裏應外合)


原圖:中通社


(本文純屬作者個人意見,不代表『港人講地』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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