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的國度,多年來民豐物阜,但按西方民主程序選出的總統馬杜羅上任後,經濟急轉,民生不再,結果國會議長瓜伊多站出來,自封臨時總統。特朗普說現總統是壞人,支持自製的臨時總統,甚至恐嚇若馬杜羅不就範,便兵戎相見。
自製總統發動政變,因為沒有軍人和老百姓的足夠支持,快閃失敗,卻依然安安穩穩當他的臨時總統。從西方民主制度的角度衡量,這完全是齣黑色喜劇,滑稽中令人心裏發毛。
西方民主制度標榜的是,經由人民投票選出來的領袖即使幹得不好,人民可以在下次選舉中用選票拉他下來。馬杜羅若是個壞總統,為什麼美國不讓人民去懲罰他,反而隨便找個人去取代他的位置,甚至不惜要出兵打垮他。
瓜伊多無論是多好的一個人,終究沒有得到人民透過法律給予授權,若他可以自說自話便當上總統,誰可以擔保沒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總統出現。任何人只要說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為大眾好,便可以把法規律例撕毀,國怎能治?
這齣黑色喜劇也在香港上演。反對派為着拖垮《逃犯條例》修訂法案,由涂謹申牽頭在法案委員會選主席的會議中拉布,大唱雙簧。建制派把事件提交內務委員會處理,內會發下指示,交法案委員會投票通過撤換會議主持人。走到這步,鬧劇開場。
小股東茶樓宣布派股息
反對派不理會上級機構指示,以及委員會大多數的決定,小圈子照開會議,選出涂謹申做主席。
會議沒有立法會秘書處人員出席,沒有會議紀錄、投票和音響設備,有的只是70名議員中的20多把聲音,以及香港電台的直播。
難怪容海恩拿着的牌子進場聲討,說「這個不是會議」。若這樣的會議也具有法律效力,兩三個拿着滙豐銀行股票的小股東每天都可以在茶樓開董事會會議,宣布加派股息。
場景看來滑稽和荒謬,觀眾在訕笑之餘,還感到點點無奈、鬱結和悲涼。為什麼我們的民意代表會淪落到「小學雞」的層次?為什麼有法不依已成為一些立法議員的常態?為什麼他們認為是好心,便可以做壞事?為什麼有這麼多為什麼?
「違法達義」是個黑洞,吸了進去便出不了來,投入可以是無限量的多。看看佔中和旺暴以來,發生多少起罔顧法制規限的例子:衝擊和謾罵警察、圍困和威嚇師長和遊客、在議事廳搗亂、侮辱喪失親人的官員等等,最新一則是在大學民主牆寫上「慶祝美軍炮打中國駐南大使館20周年」。
黑色喜劇的演員往往低估民眾的智慧,以為反對就一定得到支持。若然他們願意翻翻近年選舉的數字,便會知道自己有多錯,建制和反對派選民的傳統差距,已縮窄到差不多平手。就看最近兩次補選,反對派連失兩個席位,原因不難推測,只懂破壞已沒有市場。
瓜伊多沒取得足夠民眾支持,所以未能夠拉馬杜羅下來,還可以繼續在小山頭稱英雄;反對派議員拉布喪失民眾支持,充其量只能當個黑色喜劇的小角色。
原文轉載自《信報》 2019年5月10日
原圖: RT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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