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朋友,
對你們提出的各個問題我恐怕並不能逐一給予滿意的答覆,雖然如此,仍可以繼續探討。
我曾說:「2008年發生的全球性金融風暴,使我對資本主義市場經濟失去信心,繼而全盤否定。」對此我必須加以說明:中國能夠在短短的三十年從經濟破產邊緣走向繁榮昌盛,推行的剛好是市場經濟。由此觀之,應當反對的不是市場經濟的功能,而是扭曲並強令這個制度容許的壟斷行為。它使龐大的企業集團能夠巧取豪奪社會的資源,並無限量地擴張。毋庸置疑,調節市場靠的是那隻無形的手,而摧毀市場所靠的同樣也是那隻手,因此政府必須適度干預市場才可達到平衡,保障社會公義。香港房市失控便是自由放任的結果,政府難辭其咎。
有人認為我反對民主政制,挑戰我能否提出一個可保障公眾利益不被犧牲的制度。其實我反對的是假民主,例如泰國的君主立憲,一直由軍人操縱,一人一票選出來的政府必須聽命於槍桿子,否則朝不保夕。泰國政變頻仍,舉世無雙,便是假民主的後遺,香港和中國必須避免。我也反對一些代表利益集團的假民主,選舉由幕後操縱,並掩飾得天衣無縫。這種民主制度已出現於西方國家,而且不斷向外擴張,以環球為目的,無孔不入,香港和中國必須慎防。
眾所周知,西方國家的某些政客從政壇引退之後,利用個人關係成為政治說客,遊走於權力中心為不同利益集團效勞,獲取豐厚的報酬。這是他們投身政壇的誘因之一,假公濟私乃西方官場的陋習,早已形成一種政治文化。如要了解西方民主政治的運作,美國攝製的政治連續劇《紙牌屋》(House of cards)有入木三分的描述,你們不妨一看。
有人問我願意移民到一個非民主的國家嗎?他大概在取笑我「說一套,做一套」:一面享受民主制度的好處,一面卻諸多批評這個制度的不當,豈非前後矛盾?三十年前我肯定是不會回去中國大陸定居的,因為那裡生活水平低,就業機會少,政府管制嚴。這種情況已不復存在,而且逐步改善。幾年前我還打算在昆明購房,作為避寒之所。結果沒有實現,非中國大陸不宜居,而係昆明距離多倫多太遠,不便兩地奔波而已。
我屢說民主制度的保鮮期已過,目的是說明此制度並非萬應靈丹,能治百病。推行起來仍須因時制宜,不可一成不變照單全收地搬過來。
香港是個特殊環境,對下屆特首候選人的提名不宜不設限,一切必須以基本法做依據。從這個基礎開始,可進一步完善這個制度。
原圖: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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