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為香港菁英會副秘書長、社會民生研究會主席梁秉堅
新一屆立法會議員上周三(10月12日)正式宣誓就任。候任立法會議員中有幾位年輕的90後新面孔,正常情況下,看見年輕一代關心社會、關注民間疾苦,願意步入政壇,實在是欣慰。可惜的是,這幾位「激進本土派」候任立法會議員,竟然在莊嚴的宣誓儀式上刻意違反議會規則、做違背誓言的手勢、篡改誓詞,兩位青年新政候任議員梁頌恆及游蕙禎,故意將英文「China」讀成極具侮辱性的「支那」,加上兩位新丁宣揚「港獨」主張,違反國家憲法、基本法,對有關的法律要求和約束視若無睹,引發香港社會各界的強烈反感,令立法會一開鑼鼓就已經陷入混亂。
「支那」這一稱謂是對國家、民族的極度侮辱,是每一位中國人都不能接受的。
回顧歷史, 「支那」是近代日本侵略者對中國的蔑稱,是對中國人充滿侮辱性的用語。雖說「支那」不是日本人發明的,但明治維新後,日本人逐漸用「支那」來提升日本民族的優越感。自甲午戰爭中清政府戰敗,1895年《馬關條約》的簽訂,長久以來一直把中國(當時是清政府)尊為上國的日本人, 「猛然醒悟」原來這些上國之人也不過如此,陶醉在甲午戰爭勝利的喜悅中。從此, 「支那」的稱謂便發生了變化,在日本成了戰勝者對失敗者(當時的中國)的蔑稱。甲午戰爭令日本開始成為強權國家,而中國的國力則進一步衰弱,此稱謂開始在日本民間流行。
梁游對全球華人不敬
1913年日本政府正式商定,無論今後中國的國號如何變化,均以「支那」稱呼中國,對此,引起了很多我們先輩的憤怒。雖然當時的中國政府(國民政府)多次提出抗議,要求日方公文中不得使用「支那」稱呼中國,但對於剛剛經歷了辛亥革命的中國來說,國力仍處於相對弱勢,中國的抗議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1937年七七盧溝橋事變(日本稱為「支那事變」),是日本發起全面侵華戰爭的標誌,日本軍國主義者不斷使用「支那」稱呼中國,用「支那人」稱呼中國人,藉此來貶低中國人,所以「支那」明顯極具貶義、辱罵的色彩。直到1945年日本戰敗投降後,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應中國代表團的要求,經過調查,確認「支那」稱謂確實含有蔑意,並責令日本外務省不要再使用「支那」稱呼中國。此後, 「支那」這一稱謂開始從日本政府的公文、教科書、媒體中消失。
綜觀現今世界,已沒有國家會再用「支那」來稱呼我國,更不會有華人自稱或接受自己為「支那人」。「一國兩制」下的香港特區,很難想像,居然會有候任議員在莊嚴的就任宣誓儀式中,敢稱呼自己的國家為「支那」,這不僅是對「一國」的嚴重挑釁,更是對全球華人的大不敬,嚴重傷害了我國人民(包括700多萬香港同胞)的感情。難道他們都不是中國人了嗎?如果游、梁兩位年輕人都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根本沒有資格參選立法會選舉。兩位候任議員的言行,看得出他們對歷史沒有認知,竟然用「支那」來侮辱自己中國人身份,有損中國人的尊嚴,不禁令我感到心痛,為何中國人要這樣傷害中國人呢?
本地教育出現了問題?
短短一周裏,已有很多人問,究竟香港還有多少像他們這樣對歷史發展沒有認知的青年人?香港培養出如游、梁這樣的年輕人,值得我們深思,是否是香港的教育出現了問題?我身為本地青年人,當我聽到、看到游、梁兩位候任議員的言語和行動的那一刻,感到十分憤怒,一度懷疑兩位是日本侵略者。
從歷史角度來看,在第一次鴉片戰爭後,香港成為了英國的殖民地,這樣的政權變更導致了香港人歸屬的變更。再經過一百多年的殖民統治,前港英政府通過殖民教育、設立關口等方式成功阻隔了香港與內地的聯繫,在兩地之間設立了一個屏障,意圖淡化對祖國的感情。所以不得不承認,香港受其特殊的歷史背景、地理環境和社會狀況所影響,讓現在新一代的青年人對歷史認知不足,對自己中國人的身份認同不強,國家意識薄弱。立法會議事廳是莊嚴地方,宣誓儀式是嚴肅程序,被這幾位年輕人用粗言、侮辱的稱謂破壞誓詞,破壞儀式,令人憤怒至極。正確認識歷史,承認自己中國人的身份是做立法會議員的前提條件。尊重國家、尊重民族應是一個議員必須有的素養。
原文轉載自《大公報》2016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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