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文認為在自然選擇中,個體彼此競爭,最能適應環境的得以生存下來,即所謂的物競天擇。不過他亦發現有些特例,競爭對集體的利益反而有害無益。例如雄性麋鹿的鹿角很大,而角大的雄鹿在爭奪雌鹿上佔優,可獲得雌鹿青睞與之交配,於是大鹿角的基因遺傳下來,鹿角越長越大。可是當麋鹿遭到攻擊的時候,大鹿角卻成為其逃跑的障礙,可見大鹿角雖可確保個體麋鹿在自己種群裡的利益,卻實質上傷害了整個種群的利益。
對於為何動物身上會演化出有害生存的特徵,達爾文提出的答案就是與自然選擇(天擇)略為不同的「性選擇」(性擇)。達爾文發現,在受保護環境中驅動特別進化的往往是性選擇,而不是自然選擇,但由於這些特徵不一定適應環境,一旦出現新天敵,反而會成為累贅。
明顯地,香港目前也在天擇與性擇之間發生矛盾。政治化令各方只管同室操戈,把「鹿角」越長越大,卻不理會它在對外競爭中是毫無用處的,結果香港面對新天敵新環境無力招架,自己亦不堪重負。值得留意的是,性選擇驅動進化的情況往往在受保護環境中出現,這一定程度說明了問題跟香港一直以來底子厚,現在還剩下些本錢有關,另一方面則指出認識環境轉變的重要性─假如港人不能重新調整其定向,認真面對外來競爭的話,那麼只會使對整個種群不利的「基因」得以遺傳,最終無法翻身。
赫胥黎認為人類具有相親相愛的本性, 因而高於動物,進化規律不適用於社會發展,這可適用於香港?
原文轉載自《am730》 2016年05月26日
原圖:xin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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