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杜葉錫恩女士的離世，全香港市民都會感到難過和惋惜。對於杜葉錫恩女士在過去幾十年來為香港，尤其是香港基層努力的工作，在過去一周也有很廣泛的報道，對杜葉錫恩女士幾乎是百分之百的讚美。

身體力行 讓步年輕泛民

當然，以杜葉錫恩女士的工作成果和個人付出，文字語言上的讚賞已經很難概括，有兩位民主派人士對杜葉錫恩女士的評價也值得我們關注。李柱銘表揚杜葉錫恩女士是香港的民主先驅，而李華明更掀出一件罕為人知的秘聞，就是他當年曾經游說杜葉錫恩女士在選舉中「讓路」給他，令到他可以順利進入立法局成為民選議員。

個人之前曾經提出過一個問題，就是民建聯為甚麼不是民主派？民建聯在單一政黨中，無論是立法會還是區議會，無論是計議席還是計票數，民建聯都是香港政黨中之冠。拿着這張成績單，民建聯為甚麼不被視為民主派？

同樣的問題，也可以再一次放在杜葉錫恩女士的身上，杜葉錫恩女士算不算是民主派？李柱銘的回應，是非常有技巧，用上了民主「先驅」兩個字。「先驅」，就是把其身份、地位和貢獻時間化，在英文的時態上叫做過去式。雖然沒有否定後的一部分，但重點放在之前。在杜葉錫恩女士剛剛離世，這種評價大概是避重就輕，最得體的讚揚。

但李柱銘的回應，並沒有回答到我的問題，杜葉錫恩女士是不是民主派，或者更準確的問，在香港民主派的眼中，杜葉錫恩女士算不算是民主派？李柱銘的表揚沒有直接正面回應，但從泛民過去的言行，其實就有了一個正面的答案。當年民主派的元老司徒華就「硬撼」杜葉錫恩女士，並且兩戰兩勝。當然，民主選舉就是在一人一票之下的選舉行為，所以我也反對濫用甚麼「 票」的標籤。司徒華一定要挑戰杜葉錫恩女士，結果就是要對決，強迫選民硬要二者挑一。當然，選舉就是這樣的，司徒華也有權這樣做，民主黨也有權這樣做。但他們這樣做，就正說明他們對杜葉錫恩女士的政治定性，也就是不把杜葉錫恩女士視為民主派的一分子。而這樁往事，在李華明重提杜葉錫恩女士為了提攜後晉，特別「讓路」的舊事之後，令人思之再三，也更為歎息。

不抗共拒共 不算香港民主派？

由杜葉錫恩女士一生的為民請命，以至其一言一行，也不配稱民主派？她甚至讓步予年輕的泛民人士，身體力行，她不配稱民主派？所以杜葉錫恩女士生前也慨言，不是跟香港泛民主派信奉一模一樣的民主就不是民主了嗎？

所以在討論民主，尤其是泛民主派那個「民主」時，最好是加一個括號，把「民主」括起來。這個香港泛民主派的「民主」，是有特定的意思，那就是「民主」必須抗共，起碼拒共。也惟有如此解釋，不但把民建聯排除在民主派之外，也把一生為香港基層打拚的杜葉錫恩女士排除在民主派之外！
 
原文轉載自《香港經濟日報》2015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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